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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“民生难点”是否已有改善?来看实地回访→

上海杨浦 2022-04-26 06:00:31

  家住徐汇区的余女士是尿毒症患者。疫情发生后,她家先是儿子感染病毒,再是自己和丈夫感染,不得不辗转多地做血透。23日下午,她和丈夫入住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瑞金医院北院,做了已断2天的血透,儿子也在昨天从方舱出院回到家中。“我们一家三口总算熬过来了……”余女士不禁哽咽。

  上海这波疫情发生后,不少患者的血透治疗遇到了难题:所在小区封控后,与阳性感染者密接或核酸检测呈阳性后,他们如何前往医院接受维持生命的治疗?

  余女士今年72岁,长期在瑞金医院接受血透治疗,每周要做3次。浦西4月1日至4月5日封控的消息发布后,她和丈夫、儿子一商量,立即叫出租车前往瑞金医院总院附近的快捷酒店,打算在那里住5天,解封后立即到瑞金医院做血透。“没想到封了这么多天,昨天我和丈夫才退房去瑞金北院,住宿费花了近10000块。”余女士叹道。

  比经济开销更揪心的是随申码颜色的变化。在宾馆住了一阵子后,余女士的儿子核酸检测呈阳性。作为密接人员,她的绿码变成了红码。根据有关规定,红码患者无法进入非定点医院。好在瑞金医院肾脏科主任陈晓农向这位“老病人”伸出援手,经辗转联系,安排她到浦东新区人民医院做血透。这家医院的应急血透室有很多外地援沪医务人员,他们服务热忱,为上海尿毒症患者维持了“生命线”。

  然而好景不长,余女士在浦东新区人民医院做了两次血透后,和丈夫一起“中招”,核酸检测呈阳性。“我之前向疾控中心申诉了好几次,总算把红码变成黄码。”余女士说,“核酸阳性后,彻底变红码了。”4月18日她做完透析后,原本应在4月21日再做,但因为核酸阳性,那天已无法进入浦东新区人民医院。这可怎么办?焦急的余女士打电话给陈晓农医生。陈医生此前得知她儿子感染后,已考虑“后招”,立即联系黄浦区疾控中心等部门寻求帮助安排。

  人没力气,小腿肿胀,脚趾变粗……前几天,没有做透析的余女士感到种种不适。昨晚,余女士在丈夫陪伴下终于入住瑞金北院,把断了2天的“生命线”接上了。

  “自己的孩子自己抱。疫情发生后,在我们医院治疗的300多名血透病人没有一个掉队。”陈晓农告诉记者,话语中透着欣慰。同样令人欣慰的是,经过疫情初期的血透难,如今,普通血透室、应急血透室、阳性血透定点医院各司其职,这一难题已有明显缓解。

  据了解,此次疫情初期,上海每个区都设立了封控区定点应急血透室,然而这些血透室的专业设备不多,患者承载量很有限。当时,陈晓农提出“自己的孩子自己抱”,与瑞金医院领导沟通后,3月16日在总院设立了与周边环境隔离的应急血透室,供家在封控区的本院血透患者接受治疗。

  3月29日,市卫生健康委发文,要求上海所有三级综合性医院或拥有30个以上血透机位的医疗机构均须在3月底前建立应急血透室。这份文件还对应急血透室的规模、场地和人员、防护标准提出了具体要求。上海疫情期间的血透难问题开始得到明显缓解。4月16日,市卫生健康委再次发布新政策,要求做好应急血透和阳性患者转阴后健康观察期血透工作,包括增设应急血透室、强化应急血透质量控制、建立完善的健康观察期透析管理机制等。

  在陈晓农看来,这两份文件都很及时,切中了多个痛点。然而她也直言,一些政策过于严格,需要医务人员上前一步、主动破解。比如,一些血透患者因为是阳性感染者的密接人员,其随申码显示红码,而根据有关规定,红码患者无法进入非定点医院接受治疗,连医院大门都进不了。“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终于推出了变通的办法:做血透的红码病人到医院后,出示24小时内核酸阴性证明,由瑞金医院血液净化中心派人到门口一对一接人。”

  目前,瑞金医院已开通16路分机,接听市民来电,除总机电话外,还有3月初为疫情开通的4006197000热线。热线电话负责人林婧介绍,线路扩容后,能同时接入300个市民来电。包括病理科、检验科、药剂科在内的各个专科和行政职能部门,都派出人员提供电话咨询服务。热线电话还会语音提醒市民:“疫情期间,门诊正常开放,急诊24小时开放。”接听热线的医务人员正努力争取让每一位病人“都不掉队”。

  四、配药难解决得怎么样了?

  “我患前列腺癌,急需两种药品:康士得和博恩诺康。家中库存已告急,再不能配到药,病情就无法控制。”

  “我是肾脏移植者,平日里常用药有14种,现在家里都没有了,能不能帮忙配到?”“我得了肝癌,常用的甲苯磺酸多纳非尼片不够了,能不能帮帮忙?”

  近来,此类求助信息频现。小小一颗药,成了疫情期间人们的心头大事。市民配药到底难在哪?怎么解决?记者来到医院门诊大厅、区域代配药中转站等点位,亲身体验“配药难”。记者发现,部分地区已针对配药难题探索新的工作机制,志愿者帮忙跑腿代配药的做法已从疫情之初的“首选项”变成“兜底选项”。

  治哮喘的布地奈德福莫特罗吸入粉雾剂,治系统性红斑狼疮的醋酸泼尼松,治抑郁症的阿戈美拉汀,治肺癌的甲磺酸奥希替尼片……不少平日鲜为人知、不易记忆的药品名字,近来常出现在各类求助平台上。疫情期间,市民“配药难”的确是个问题。

  家住崇明区三星镇的孙仁洪是前列腺癌患者,平日用的比卡鲁胺片(康士得)、醋酸亮丙瑞林微球注射剂(博恩诺康)无法在崇明配到,必须到市区三甲医院配药。“封控管理和交通管制下,村口道路被封拦,我出不去,就很难配到药。”

  记者采访发现,远郊崇明的疫情虽保持持续低位,且于4月20日达到首日社会面清零目标,物资保供问题也不如中心城区突出,但居民配药的需求、难度比中心城区更大:不少病患原先在市区动手术、确定诊疗和用药方案,对一些重症患者来说,他们平日所需的药品并非崇明区医疗机构的常备药。

  “有的药有进口和国产之分,进口药只能在市区配;有的药是市区三甲医院的自制制剂,别的医院没有;有的肿瘤靶向药物非常特殊,只有市区大医院才有……”孙仁洪告诉记者。如果无法打通从崇明到市区近百公里的“配药通道”,不少病患就得直面断药风险。

  目前,全市各区应对“封控期间居民不能出门、无法配药”的对策,主要是让社区干部和志愿者去医院代配。不过,记者亲历代配药过程后发现,这是一个非常考验体力和脑力的任务。病患出不了家门配不到药,有难处;代配药的人,同样有难处。

  4月21日15时,嘉定区中心医院门诊大厅,记者和嘉定工业区越华社区党总支书记王韵一起,帮几十位老年居民统一配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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