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5年与劳伦斯在华山美校地下展厅
其实我和劳伦斯很早就认识了,90年代初,中国很多当代艺术家都和他的香格纳画廊有关系。我们把它当作艺术中心、艺术家之家,只要一有活动,我们都会聚在那里。现在一些“大名字”的艺术家都是在那时候认识的:丁乙、耿建翌、张恩利、徐震、余友涵、王广义、曾梵志。
当时的氛围就是,我们在一起,只谈艺术呀。以前也不像现在条件这么好,工作室是工作室,住是住的地方,以前工作室就是睡觉的地方。上海的艺术家到北京去,都是住在别的艺术家家里。我记得很清楚,坐13次、14次,都是绿皮火车,但是没问题,就是很兴奋。
搞当代艺术的人不多,因为太苦了,也没有美术馆来邀请你们参加展览。那个时候可以说,如果没有画廊,我们就是处于一种半地下的状态。
2015年施勇个展《让所有的可能都在内部以美好的名义解决》
与徐震,杨福东在个展现场
第四阶段是从2015年到现在。
从一个艺术家变成艺术行业工作者的这些年,为很多艺术家去安排个展,相互探讨,参加很多博览会,看到各种各样的艺术,瓶颈慢慢释放了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又越来越想重新开始创作,于是在没顶画廊做了一个叫《让所有的可能都在内部以美好的名义解决》的展览。
视觉形式完全改变了,它们看上去很美,但作品的内在线索还是一致的:周边的现实是怎么影响与控制你的身体的。
施勇《一切皆有可能》项目现场 2018
我的创作,和我的收藏,应该是一张一驰的关系。
做创作,肯定是沿着我的线索、我的概念不断地追问,很专心致志地做这个工作,向前推进,会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,保持一种内在的张力。
但收藏不一样。收藏像一种旅行,就像偷懒要去休息了,到近郊或国外旅行。你看到很多和你平时在创作时思路很不一样、另外一个世界的东西。它们可以作为我创作上的一种身心上的调和。
2015年西岸艺术博览会,施勇个人收藏专场
我梦想中的房间
关于收藏,虽然我没有能力去收藏那些影响我成长的大师们的作品,但梦是可以做的:
如果我拥有一间密斯·凡德罗设计的房间,里面有一张柯布西埃设计的躺椅,一张乔托或者达·芬奇画在羊皮纸上的手稿,一幅塞尚的风景画,一盘马塞尔·杜尚曾经玩过的国际象棋,一张西格马·波尔克或者巴斯奎特的大尺度的绘画,那我就是世界上最满足的人。
哈哈,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美梦。梦无须金钱,所以我们都可以尽情尽兴地去挥霍……
我经历了计划经济时代,到开放,然后又经历这一次的疫情,我觉得我的人生经历太丰富了。
我以前年轻的时候,工作都是通宵达旦,一个星期通宵三天,太正常了,人弄得很累。现在我到晚上六点之后决不工作,打死我也不工作,这个习惯已经保持十多年了,听听音乐、看看书,有时候喝喝酒。
这些收藏,每天对着它们,很开心啊。每个收藏就是一个故事,我和艺术家的故事、我对这个作品感受的故事、我的职业片段,它们就像我每天都要阅读的碎片。
若干年后,回过头来再看,以前的回忆在里面,都是很有价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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