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沙家浜抗战军民情

大江南北 2022-01-24 08:59:35


  抗日战争时期,新四军在沙家浜阳澄湖畔平原水乡作战,没有大山掩护,但从1939年10月到1941年2月一年多的时间里,从原来的36位伤病员发展改编成6师18旅,发展得如此之快是个奇迹。很多新四军老战士说:“谁说这里没有大山,人民群众就是我们背后的大山。”新四军战士赵健在受伤后与大部队失去联系,当地群众王翠花母女俩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救下来,回部队时,她们还送给他一块银元。赵健经常把银元珍藏在胸前口袋里,在后来又一次对日作战时,一颗子弹射向他的胸膛,幸好有这块银元挡了一下,才没被击中心脏,赵健再次死里逃生。这种鱼水深情的故事,在沙家浜不胜枚举。

  雪夜露宿

  1939年的一个冬日,北风呼啸,大雪纷飞。

  阳澄湖畔一个小村子里,一位老大爷清早起来拔开门闩,不由得吃了一惊:门前雪地里坐着一群士兵,他们的身上和背包上满是雪,个个似雪人一般。

  “你们是……”老大爷瞪大眼睛。“老大爷,打扰你们啦。”一位军人说。

  不用说,这是江抗部队。日伪军和土匪哪有这般和蔼可亲?老大爷一把拉住这个军人的手说:“你们为啥不敲门?快,快叫大伙一起进屋暖和暖和,你们这样坐在雪地里会冻坏身子的。”战士们一个个进了屋,烧水的烧水,扫地的扫地。屋子内欢声笑语,老大爷乐得合不拢嘴。

  江抗队伍初到这里,乡亲们还不了解这支穷人的队伍,不肯轻易开门留宿。到后来,家家都愿将自己睡的床铺让出来给江抗战士睡。

  救活孩子

  1940年夏天的一日,黄曹村农民陈阿益家8岁的孩子突然患病,整天发高烧说胡话。家里无钱给孩子请医,只能在家求神拜佛。眼看孩子的病情一天天加重,生命危在旦夕,夫妇俩急得直掉泪。

  宿营在邻村的新四军知道后,部队首长立即派出两名卫生员赶到陈阿益家。经过仔细诊断,卫生员确认孩子患的是伤寒症,赶忙给他打针服药。为防止病变,两位卫生员不肯轻易离去,在陈阿益家整整待了一个晚上。

  几天后,孩子痊愈了。当他知道是新四军叔叔阿姨救活了自己时,便拉着爸爸妈妈提了一只老母鸡去看望救命恩人,谁知新四军已离开了村子。一家三口久久伫立在村头,心中充满了茫然若失之感。

  借灯付钱

  新四军每到一个村子,都不轻易惊动百姓,敲门是轻轻的,说话是低低的,借了东西必还,损坏东西定赔,用了东西付钱,出发前上好门板扫清地。

  一次部队来到双河浜宿营,向房东借了一盏煤油灯。临出发时,连队战士要按价付灯油费,房东大嫂说什么也不肯收。后来部队出发了,房东大嫂打扫房间时,意外地发现了煤油灯下新四军战士留下的灯油钱。房东大嫂激动得逢人就讲:“到底是共产党领导的好队伍,是人民的子弟兵。”

  车棚藏枪

  水南村有位姓戴的大姐在水车棚休息,忽听“乒乒”两声枪响,循声望去,只见田间小道上有三个人往她这里跑来,后面有一群日伪军紧紧追赶。

  戴大姐仔细望去,不禁一愣:不好!这不是经常住在村里搞民运工作的同志吗?等到这三个人跑到水车棚时,她急忙小声对他们说:“快把枪放下,游水过河。”

  这三位同志来不及多想,赶忙把枪交给了戴大姐,然后扎进河里潜入芦苇荡。戴大姐迅速将三支枪用草帘一卷,背在身上漫不经心地迎着日伪军走去。

  日伪军与戴大姐擦身而过,他们并不在意她背的何物,待追到水车棚里,哪里还见人影?等他们醒悟过来,想去追问戴大姐时,戴大姐已经无影无踪了。

  草堆军衣

  新四军某部战士在一次渡河战斗中,衣服全湿透了,部队急待转移,留下了一大堆湿衣服。横泾区横南乡妇女协会主任范惠琴带领龚阿秀、顾阿妹等青年妇女,将这一件件军衣偷偷地洗净、晒干、叠好。可是,新四军在外地作战一时回不来。鬼子、伪军又经常下乡搜查,这么多衣服放什么地方才安全呢?寒冬将至,如果这些衣服落到敌人手里,不但子弟兵缺少御寒衣服,而且附近的百姓也会遭殃。

  这件事可把妇女们难住了。正在大家一筹莫展时,有位老太太想出一个好主意,她把自己的想法同大家一说,妇女们都乐了。不久,在附近芦苇荡的一块空地上,出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“稻草堆”,里面藏着妇女们洗净晒干的军衣。后来,鬼子下乡来了,他们挨户搜查了两天,也没有发现这批军衣。一个多月过去了,新四军某部后勤组同志来取衣服时,看到这批军衣洗得干干净净,保存得好好的,激动地说:“谢谢横南乡的女同胞!”

  妙藏铅字

  1941年3月,新四军的印报所要从龚家浜转移,但是有20箱铅字一时不能带走。印报所的老于和老宋把这些铅字交给当地青年农民于银生,托他设法隐藏起来。

  铅字是印报所的重要工具,报纸又是当时宣传我党抗日主张的有力武器。于银生心里明白:这20箱铅字来之不易,决不能轻易丢失。他愉快地接受了保管任务。可是,每箱铅字有四五十斤重,这么一大堆东西放在家里显然很不安全。怎么办?于银生急中生智,想出了一个巧妙的办法。他将这一箱箱铅字运到离村不太远的荒田里,把这些铅字堆成一个长方形,盖上瓦片,构筑成一口瓦庐棺廓。这种样子的棺廓在当地野外是很多的。由于于银生伪装巧妙,后来鬼子曾两次进村搜查,一无所获。半年后,老于和老宋又回到村上,于银生把这20箱铅字完好无损地交给了他们。

  烟管脱险

  1939年12月的一天,日本鬼子突然冲进曹浜村,住在陈阿生家的后方医院副指导员严洪斌一时无法脱身。就在最危急时刻,房东陈阿生灵机一动,立刻从房中找出一件老父亲经常穿的破棉袄,纽扣都没有了,递给严洪斌说:“快穿上!”又找来一根稻草绳,往严洪斌腰间一扎,还随手拿来一顶破毡帽,叫他戴上,然后递上烟袋和一根旱烟管,说:“如果鬼子问你,你就说是捉鱼的。”当时,严洪斌与陈阿生都被鬼子赶到荒场上,混在群众之中。

  日本兵逐个盘问,还察言观色,稍有慌乱,就被怀疑为新四军抓起来。当鬼子来到严洪斌身边时,把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。鬼子队长厉声喝道:“你的什么的干活?”严洪斌不慌不忙地回答:“我是捉鱼的农民。”鬼子十分怀疑,指着严洪斌身旁的陈阿生问:“他是干什么的?”陈阿生回答:“他是本村捉鱼的渔民。”日本鬼子还是不相信,他们押着被新四军俘虏后在后方医院养伤的日本人高桥,指着严洪斌盘问高桥。他们都用日语交谈,群众都为严洪斌捏了一把汗。交谈以后,日本鬼子才把严洪斌放了。原来高桥受新四军感化,也在设法掩护后方医院人员,日本兵追问他时,他也随着大家意思说“是捉鱼的”。鬼子这才信以为真。

  智掩伤员

  1940年深秋的一天早晨,后方医院总院的房东小青年孙大生急急忙忙从村口回来报告:“鬼子要进村了,快撤!”这时候,新四军都在外线作战,护士和医生都在邻村照料伤病员,孙大生家里还住着4个重伤员和2个轻伤员。孙大生立即指挥大家转移,在轻伤员老戴和小虎的帮助下,把4个重伤员背上了河边的小船。老戴和小虎对孙大生说:“快,我们一起走!”孙大生摇了摇头说:“我不要紧,你们先走!”说着,解开缆绳,把小船往河心一推,小船掉转头,很快钻进了对面的芦苇荡。

  送走伤病员,孙大生回到屋里,十分利索地清理了各种遗留物品,忽然发现屋檐下还有一只竹畚箕,里面装满了用过的药水瓶和棉球,他急忙端起竹畚箕从夹弄里朝屋后面走,倒进了屋后的水塘里。可是,这些小瓶和棉球都漂在水面上,要是让鬼子看见了,这还了得。情况相当危急。孙大生没有慌乱,他看到水塘边有一堆青草,忽然灵机一动,马上把青草撒在水塘里,刚好把这些东西遮盖住。此时,鬼子也来到了屋后,几个鬼子端着明晃晃的刺刀已经来到跟前。为首的小队长是大胡子,样子很凶。他瞪着三角眼不停打量着孙大生,问:“你的,什么的干活?”孙大生不慌不忙地回答:“我是种田的。”鬼子问:“新四军伤病员的有?”孙大生摇了摇头说:“没有!”鬼子不死心,突然拔出刺刀架在孙大生的脖颈上,又问:“你的说谎,死啦死啦的!”孙大生还是说:“没有!”鬼子这才半信半疑把手一挥:“进屋去!”鬼子在孙大生家里翻箱倒柜没有找到什么,但还不放过他,指着孙大生说:“你的带路,统统的检查。”突然,鬼子队长在河边站住了,指着河边的一条船沉着脸问:“那是什么船?”孙大生抬头一看,身子不由凉了半截,河边停着一只有篷船,分明是新四军修枪所的流动船,说不定船上还有修枪工具和待修的枪支。但他很快又镇定了下来,随口答道:“那是瞎子算命船。”孙大生见鬼子赖着不走,忙说:“那位瞎子算命先生就在这里,不妨领你们去看看。”鬼子队长随孙大生来到一间独脚屋,里面果真坐着一位瞎子老头,鬼子队长见里面又脏又乱,才摆摆手,死了心。

  这是笔者在1973年采访孙大生时,他讲述的一段亲身经历。正是有了千千万万个像孙大生那样的人民群众,活跃在芦家草荡的新四军后方机关一直很安全,直到抗日战争的胜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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